(先說 這篇很長 要幹麻的最好先去幹麻 而且這篇是在說壞話 心地善良的勿入喔)
星期五晚上接到我娘的電話 說阿罵(我爹的娘)生病了 現在正在照顧她
星期六一早我就帶著阿2做公車回清水看阿罵了
阿罵的家是日式建築 跟我們在住時的面貌都不一樣了 越舊越破了
而那時跟阿罵同住的日子是痛苦的....
因為是日式建築 地板都是塌塌米鋪地 阿罵三五天就要擦一次地 往往我們擦過了他還會再擦一次
地埽過了 他會再埽一次 阿罵自己有潔癖也是 嫌我們髒也有
也不喜歡我們任意擺放東西(例如:花盆玩偶)放在可以放的地方(例如:牆邊牆腳)
他覺得那很佔位置 會很生氣的碎碎唸 到你拿走了他還在碎碎唸
阿罵的房間有冰箱 電鍋 電話2支 大床1組 小床1組 衣櫃3座 只差沒廁所就是套房了
(以為房間10多坪嗎 才沒咧 整間擠的只剩下狹小的一條走道可走而已)
那時買冰箱回來時說是要冰保養品 誰都知道不可能 皮都皺了用什麼保養品都一樣不能回春
直接說是要冰自己要吃的東西就不用在說更多的謊言來圓謊了
阿罵也算注重養生 三不五時就會買靈芝人參之類的補品自己燉來吃
很顯然的是補過頭了 現在的身體也沒有多好
會申辦電話是說某個在電信局工作的鄰居要做業績而跟他申辦的
但是要找阿罵的人還是會打在客聽的那支舊電話
而阿罵為了要省去接電話跑上跑下的麻煩所以又在房間辦了支分機
美齊名說是為了方便接電話 其實是方便偷聽我們講電話
某次我娘在跟大姨講電話時阿罵又在偷聽了(阿罵可能緊張所以呼吸急促也很大聲又不知道要遮住話筒)
我娘故意說:電話聲音怪怪的ㄝ 好像有人在偷聽電話歐 然後又說了幾句之後就掛掉電話了
以為阿罵會收斂不再犯 但是自以為沒被發現的他還是一樣偷聽電話
之後 全家還有親戚朋友都知道了 只有阿罵不知道我們知道他會偷聽電話 很好笑
大床1組是阿罵自己睡的 小床是小姑姑回來同住那三年時睡的 離開之後還是擺在那裡
最可怕的莫過於那3個衣櫃了(通常1人1個衣櫃就夠了吧)
阿罵年輕時很喜歡去做衣服 每次做都做5-6套 每套2-3000元 1年做2-3次
雖說做這麼多衣服 但是常穿的還是那幾件 放久了他就不喜歡然後就用袋子裝起來塞在衣櫥裡
原先都是塞在自己衣櫥 放不下了買新的衣櫥 又放不下了放在小姑姑沒在用的衣櫥
又放不下了就放在小姑姑女兒的衣櫥 沒在做什麼大事的人居然用了4個衣櫥堪稱可怕
做那些衣服也是浪費錢 沒在穿也就算了 每件樣式都大同小異 只差花色不同有啥好做的
跟阿罵同住的那幾年最痛苦的莫過於我娘了 每天辛苦工作就算了還要看阿罵的臉色過日子
有時阿罵也會幫忙做家事 但是通常都是覺得我娘做不好自己再重做 或是看我娘沒做氣到自己去做
都沒想到這些事不用天天做或是人家沒空去做 自己發脾氣去做邊做邊唸讓人家心情也不好受
可憐我娘那時還是小媳婦心態所以都不敢回嘴也不敢發脾氣 只能默默承受
阿罵也有怪癖 看不得冰箱有空洞 只要稍微讓他看到些微空間 他就會生氣並大喊:都沒菜是要怎麼煮
某天我娘下班回來阿罵又在生氣說冰箱沒菜不會煮 我娘放下手邊的工作馬上就去廚房變出4菜一湯的晚餐 讓我阿罵沒話講
阿罵也很愛亂煮 國中時4-5點下課回家 阿罵怕我和哥哥餓先煮了一大鍋的麵線給我們吃
吃飽了之後阿罵就會去煮猶如[辦桌]的晚餐 滿滿一桌大約6-7道菜
麵線(點心)吃飽的我們 晚餐(正餐)當然就吃的少 阿罵生氣說:煮一煮都沒人吃 以後不煮了
隔天還是一樣先煮點心 再煮很多正餐給我們吃 然後吃很少又在生氣
過年時我娘也很慘 前1-2星期就要開始採買過年所需的用品和年菜 沒大魚大肉阿罵就會生氣
初二不能回娘家就算了還得一個人在悶熱的廚房煮三餐給姑姑們吃
大夥吃的開開心心 我娘自己淚往肚裡吞
大伯母還跟娘說[不要做的麼盡責] 但是寄人籬下 有苦難言阿
阿罵也很愛講人家是非 最常就是在A媳婦家裡說B媳婦壞話 以此類推....
還好妯娌們都很清楚婆婆的個性 所以事後都會再通電話確認真實性
當然 很愛加油添醋&自行想像猜測的阿罵 錯誤98% 真實2%
更甚者會到女兒家裡說媳婦們的壞話 耳根子軟的當真以為如此 就會令眼看待
也愛道鄰居流言斐短 常常用很高尚的態度在對待鄰居 不是該敦親睦鄰嗎
常常在茶餘飯後說某個鄰居的某某人怎樣 誰又怎樣 哪個人又是如何.......
現在孫子長大了難免會交往男女朋友 他看到了也在那說東說西的 唯恐天下不亂
有次有位鄰居阿姨來找我娘 進來後鞋子不是放在門外而是放在玄關
阿罵看到了就很氣憤的馬上去拿裝滿水的水桶和掃把在玄關處大清掃 邊洗邊碎碎唸
這幕看在我眼裡覺得阿罵太超過了 要洗也應該等到阿姨離開了在洗 在人家面前洗不知人家的感受如何嗎
事後阿姨跟我娘說: 他覺得很難過 我娘也安慰阿姨:他就是這個性 不要理他
而且也會做表面 在路上遇到某某認識的人開心寒喧幾句後分開
回到家裡卻用不屑的口吻說遇到某某人 他在幹麻幹麻 然後打電話給同是認識的人說遇到這人如何如何的
庭院有一顆龍眼樹 某年夏天盛產 路過的行人看到難免會手癢摘1-2顆來吃吃
我們都不管路人如何摘採只要不越份就好了
可是阿罵看到後就會大罵路人要他們不可摘 還說那個有農藥吃了會死翹翹
有天因為龍眼生長很多吃不完 我就摘了一些給我同學吃
阿罵知道後打電話給許久不見的親戚 跟他說我們家有種龍眼吃不完星期天來摘
星期天那親戚就全家人來到我們家 然後在我爹的幫忙下將龍眼全部採光光 一顆都不剩
阿罵的假大方讓都沒得吃 反而還要花錢去買來吃(其實阿罵很小氣但都會假大方)
而過年過節或是婚喪喜慶時都會有人送禮來家裡
阿罵覺得那是人家拿來給他的所以等客人一離開 東西也就收起來
等哪天心情好時在拿出來給孫子們吃 但大都已經過期了
還記得 爺爺過逝時有擺放罐頭塔 儀式完後那些汽水果汁小孩喝的很開心
但大多還是被阿罵收起來了 過了很久很久 阿罵放到忘了又發現有這些飲料拿出來給我們喝時都過期了
我們也就偷偷的丟掉
還有次住桃園的2個小表妹來家裡 回去時阿罵各給2個人一大包喜餅的餅乾
隔幾天 我娘在和嬸嬸聊到此事 嬸嬸說他氣死了 拿回來的餅乾都過期不能吃全部都丟掉
之後也特別交代小孩:阿罵拿東西給你吃 要先看有效期限
我娘就在說:可以吃的時候自己不吃也不給孫子吃 等到不能吃的時候在拿出來吃 都壞了怎麼吃 浪費
說了這麼多阿罵的壞話(其實還很多 講都講不完 只是沒想起來) 也該來說說阿罵的現況了
這次回去看阿罵身體狀況跟以前差好多 看起來也很沒精神 (就是俗稱的"老人病"啦)
躺在客廳的三人椅上 椅子還鋪了好多層被子
剛好吃完稀飯 吃完後說決的胸口悶悶的 頭暈暈的
吃稀飯的時候 表哥還一手環抱挨著阿罵要阿罵吃小口一點慢慢吃 口氣猶如在跟女朋友說話
照顧阿罵的表哥說:去給醫生看過 說是心臟較無力血液到不了頭上才會如此
(表哥跟阿罵住也是有原因的 故事太長省略)
所以三不五時會深呼吸一下才會覺得較舒服
而居住的房子也很糟糕 到處堆滿了物品(以前都不準我們放ㄝ) 有用的沒用的一大堆
最可怕的就是年曆 前一天我娘先去稍微打掃一下 沒開封的年曆就丟了6支
還有已經掛在牆上的年曆 2006年 2007年 2008年的都有 今年都2009年了ㄝ
還有撕下來的日曆紙也都沒丟 整疊整疊的放一堆 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做回收
櫃子上也擺放了一大堆擺飾品和像框 放像框可以理解 放那些醜不拉機的飾品是要幹麻 不懂
房子才兩個人住而已 鍋碗瓢盆卻一大堆 為了收那這些鍋碗所以又買了碗櫥 算算碗櫥有4個
吃不完的食物也一包一包的收在塑膠整理箱中
最可怕的是冰箱居然有2大1小共3個 其中一個大冰箱壞了 但是沒丟還是放在原位 很怪內
阿2在阿罵家因為沒玩具玩所以走來走去的 看到新奇的東西難免會想摸一下
阿罵就會說: 那個髒髒危險毆 不要摸喔 (其實就是一堆廢紙而已 )
還說: 阿奏這裡沒餅乾給你吃啦 比較無聊啦 (那裡不是一堆餅乾嗎 是忘了拿 還是不想拿)
阿罵家裡東西很多很亂又不喜歡給人家碰 連自己的曾孫要拿也會嫌棄
人不舒服就乖乖躺著休息就好了 卻還心繫著曾孫會亂動家裡的東西 咳~
下午約3點半大姑姑(表哥的媽媽)也來看阿罵 阿罵跟姑姑.姑丈聊天 看起來就很有精神
不像剛剛病厭厭的樣子 姑姑離開後 病厭厭的態度又出現了
又過了一會兒 三叔和三嬸也來家裡 先是寒喧幾句就開始叨唸屋裡堆了太多沒用的東西應該要整理
東唸唸西唸唸之後 就開始著手要整理
阿罵看著3-4個人在他家裡摸來摸去的 心理很不舒服 就跟三叔說:你放著啦 我身體好點在整理
想也知道不可能 所以三叔還是依然整理那些該丟的東西
(阿罵有潔癖不喜歡人家動他的東西 都會嫌人髒 其實自己才是最髒的)
因為大家要整理東西 怕阿2會亂到大家 所以就先行離開了
阿罵其實生的就是老人病 生體各項功能都慢慢衰退 手指頭也因為骨質疏鬆而彎曲 看了很不忍
但是老歸老 眼力和聽力還是很好 頭腦也很精明
可能是自尊心作祟(或者是高上情操自私) 所以對待子女也沒法真心
唯獨他那最親愛的孫子--我的大表哥(是阿罵的外孫) 就把他惜命命
可能從小照顧他到大所以感情才會這麼好 還說以後都要在一起
在外人眼中是一對感情很好的祖孫 但 感情好是一回事 偏心才是真的
阿罵還曾經怨嘆生了4個兒子卻沒一個肯養他 事實上是他不要跟兒子住
就有鄰居笑著跟阿罵說過: 你怎麼會只疼外孫不疼內孫 不記得阿罵如何回答了 但這就是事實
大表哥16歲離開阿罵去高雄讀書時阿罵還傷心好幾天
怕他不會洗衣服 還買了6套衣服讓他穿 星期天再全部帶回來洗
當兵時也一直惦記著他在軍中過的好不好 而退伍那天表哥先回去的不是他家而是來阿罵家
阿罵最期待的就是這天 因為他們祖孫兩人又可廝守了
而阿罵看到表哥回來時大包小包的模樣也很心疼 還責怪同是在桃園住的四叔沒幫他拿行李回來
四叔就很生氣說: 先前就要他能拿的先拿回來 就不用一次拿這麼多東西了 還怪我
阿罵就是醬 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
這次回去 見到很多親戚 頭髮都白了許多 心裡有很多感慨
阿罵老了 本當是子孫滿堂 歡娛膝下的 但是因為阿罵個人的[態度]讓子孫們不親近
不過還好 阿罵中午時還自己吃完一碗稀飯 刀子嘴豆腐心的大伯說:能吃能拉那就表示沒問題啦
對阿 雖然我們都不喜歡阿罵 但是還是希望阿罵能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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